【拿失业金还能打黑工?】详解比利时三大区对失业者管控要求及差别

一位自由职业者称瓦隆对失业者的管控非常不稳定:与布鲁塞尔和弗拉芒到底有何差异?

一个65岁的自由职业者仍然在工作,并且一直在工作,他抱怨道:“如果瓦隆地区的失业者得到适当的监测,那么空缺的工作岗位就会少得多。”但是要如何对失业者进行管控和评价?各个地区之间是否存在差异?我们联系了瓦隆的Forem、布鲁塞尔的Actiris和弗拉芒的VDAB(三家管理就业事务的部门),并进行了一系列调查。

有一个谣言持续了很久,且破坏了一些工人的士气,即:在瓦隆,失业是“很酷”的。这是来自滑铁卢地区的自由职业者Michael的想法,他在65岁时仍在从事IT行业。他与RTL INFO的编辑部联系,并提出了相当明确的意见。“我的圈子里有几个专业的失业人员的案例,不是那些因为疫情而不幸失去工作的人,而是那些利用制度领取福利,但仍然继续去工作的黑户。”他坦言,“弗拉芒会给失业者安排一个顾问,让你尽快恢复工作。而瓦隆的Forem则特别“随和”,甚至到了忍气吞声的地步。”

他举例证明:“几年前,我的一个熟人来到瓦隆定居。因为在弗拉芒,VDAB为她派了一位就业顾问,一直跟进她的现状,直到她成功找到工作。她有一本手册,名为《如何在瓦隆地区骗过Forem》,我亲眼所见。这种情况让我很生气,因为我们都在为这种人交税”,他们知道 如何“利用系统漏洞,在工作的同时骗取福利”。Michael说:“现在的管控规则当然已经变了,但还是一样有漏洞。如果能够适当监督,空缺的工作岗位会少得多。”他总结说。

而现实比这更复杂,且不同地区管控失业者的方式上确实存在差异。

管控失业者自2016年起成为地区权限

历史上,是由国家就业办公室(ONEM/RVA)负责监督失业者。然而,比利时的政治和行政区划也影响了就业。“自2016年1月1日起,在第六次国家改革之后Forem可以在联邦监管框架下对求职者进行监管”,Forem的发言人Thierry Ney解释道。

因此,除了Forem,还有Actiris(布鲁塞尔地区)和VDAB(弗拉芒地区)负责管控失业者,而且他们首先应被视为“求职者”,至少官方认为他们正在积极寻找工作。

瓦隆大区Forem有两类管控

在Michael公开批评他们后,Forem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有两种类型的管控:主动评估和被动管控。

首先是主动评估。即评估失业者是否积极寻找工作,在领取融合津贴或失业津贴和在进行职业培训后,部分人将被注册成为求职者,而所有的求职者都必须承担这项义务。这些评估最早会在注册成为求职者后的第9个月后开始,或者在实习开始后的第5个月开始。

无论他们是否领取失业金,“求职者都会被叫去进行单独面谈,以检查他们是否积极求职(咨询工作机会、申请工作和开展有利于职业融合的任何其他行动)。”

但是这项主动服务因人而异,这取决于该人参加融合课程后,是登记为求职者,还是福利领取者。

完成学业后找不到工作的年轻求职者在完成工作实习后,原则上有权获得由NEO发放的融合津贴。为了获得融合津贴,失业者必须满足一些准入条件,包括在融入期间得到两次积极评价。如果这些失业者能够证明他/她正在积极寻找工作,他/她会在实习期的第5个月和第10个月进行的评估面试中获得积极评价。如果该年轻人不能证明其足够努力,那么便会得到一个负面评价,而后果是其享受融合津贴的时间会被往后推迟,直到其获得两次正面评价为止(连续或不连续都行)。

而领取失业津贴也需要满足一些条件,比如积极寻找工作。Forem每年至少会评估一次你是否积极找工作了(如果与Forem的就业顾问沟通顺利的话)。如果积累了三次负面评价,失业者有可能会失去全部或部分失业津贴。

被动管控只涉及融合或失业津贴的受益人。相关义务包括:

不得拒绝向他们提供的合适的工作,也不得拒绝参加培训课程;
他们必须积极配合Forem可能提出的咨询、培训、就职机会或社会安置;
他们必须对出现的工作机会作出回应。
如果他们不遵守其中某项义务,相关受益者将被传唤到听证会,就他违背的义务进行听证。他们可能会暂时或永久失去福利(失业金或融合金)。

在ONEM公布的官方数据中(见此表https://www.onem.be/fr/documentation/statistiques/chiffres/sanctions-de-2011-2020),我们了解到,在2019年,也就是疫情前,瓦隆有3643人被明确取消“失业者”资格,5239人被暂停或减少津贴,1883人由于没有履行以上义务而受到制裁。

布鲁塞尔也有同样的管控措施:2019年发现了2万个潜在的违规行为

在布鲁塞尔地区,Actiris和瓦隆区的Forem起同样的作用。这里也会评估求职者的档案(见细节https://www.actiris.brussels/fr/citoyens/controle-de-disponibilite/)。失业9个月后,Actiris会对求职者的档案进行评估:如果评价结果是负面的,就会进行面谈。如果在几次面谈之后,Actiris的评价仍然是负面的,就会采取经济制裁。他们的评估程序如下图:

他们也有被动管控的概念,发言人解释说:“当Actiris注意到求职者违反了应尽的义务,例如没有参加培训,就会对他们采取制裁。”

然而,Actiris指出,其作用不是控制和惩罚。“该程序的主要目的是使求职者重新进入劳动市场:制裁本身并不是目的,只是没有其他选择了。

鉴于疫情爆发后,劳动力市场情况更为复杂,最近的档案更难分析。“在2019年,也就疫情前,7924名来自布鲁塞尔的年轻人在融入过程中接受了评估;

我们处理了近3万份需要主动评估的档案;也为2万名需要被动管控的居民提供了服务。在2020年(疫情爆发后),有41,561份文件需要评估。65%的评价是‘不确定的’或负面的,本应进行的面谈也变成了‘电话联系’。我们在被动管控中发现了1410个潜在的违规行为。”

如果我们参考NEO的数字,2019年在布鲁塞尔有2849项制裁,14人被取消失业者身份,355人被暂停或减少津贴。

弗拉芒大区VDAB的情况真的不同吗?

VDAB在形式上似乎更积极主动,更有活力,但实际上他们仍然遵循同样的原则:即必须主动去找工作。

当一个人失去工作时,他或她必须在VDAB创建一个账户。这个账户包含建议和任务(如“写一份好的简历”、“找相关的空缺岗位”、“跟进你所申请的工作”)。这些任务是强制性的,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完成。

如果经过一个月的寻找,失业者仍然没有找到工作,VDAB就会对其进行电话联系。如果在这次接触中,VDAB认为你在寻找工作方面有(或将有)一些困难,则会有调解员接手,来进行面谈,以寻找解决方案(指导、培训、个性化建议等)。

管控措施如何?如果您的VDAB调解员认为您没有恰当地执行任务,他们会将您的档案转给RVA管控服务(这是一个独立的服务)。他们会邀请你参加一个正式会议,你可以为自己辩解或提供新的证据。如果检查部门不认可,他们就会根据你的表现对你采取制裁(例如:如果你不参加VDAB的邀请,如果你拒绝提供给你的工作,如果你拒绝或停止培训,等等)。这些制裁照例是暂时或永久丧失失业津贴。

最近的数据显示,在2019年,管控服务收到31,000份档案。而VDAB给出了详细的制裁数据:有13,700次(经济)制裁和21,800次警告。

如果我们参考NEO的数字,2019年在弗拉芒实施了8920项制裁,43人被取消失业者身份,250人被暂停或减少津贴。

理论和实践

理论就这么多:Forem、VDAB和Actiris都有相应的管控程序。“说失业者没有被管控是无稽之谈。”Forem发言人总结说。此外,ONEM的数字也证明了一点:即使规则和程序不同(因此比较起来也很复杂),但在瓦隆地区实施的制裁还是比比利时其他地方多(2019年有3600人被取消资格,5200个暂停或减少津贴)。

然而,在实践中,Michael是对的:毫无疑问,在相隔几个月甚至是一年的评估里弄虚作假是极有可能的。例如:求职者可能会向不适合的工作发送简历。他可以证明他已经申请了这份工作,同时确保自己永远不会得到这份工作。想要证明自己咨询过工作机会也很容易,就像参加Forem培训课程那样,是免费的,而且不一定有考试来证明其效果。这同样适用于被动管控:比如调解员提供了一份工作,求职者接受了它但做得非常糟糕,这样雇主就会把他开了。

简而言之,某些求职者很容易就能欺骗Forem或Actiris,且在被制裁前仍能领取很久的津贴(在两次评估之间)。

但从形式上看,弗拉芒的后续工作似乎更有条理:失业者登记一个月后会有初步的电话联系,一旦遇到困难,VDAB就会为其任命一位调解员(他/她会亲自跟进求职者的情况),制裁也会根据失业者的具体情况来确定,规定得更加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