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ine Vergauwen和Francis Van de Woestyne夫妻俩经历过丧子之痛。他们年仅十三岁的儿子Victor不幸从自家屋顶上失足坠落。
在前不久由格拉塞出版社发行的《孩子》一书中,这对父母讲述了他们在那灾难性的一天后的生活。
无疑,这种哀痛是难以忍受、无法平复且不能够用言语表达的。“我带着他的死亡活着”,她在第193页写道。“无人能分担我的悲痛”,他在第225页写道。Francis还在第17页写道:“我认为男人是懦弱的,女人就表现得坚强多了。”
丧子之痛本是不分性别的,但社会角色似乎要求男女在面对这件事时有不同的表现:
女人们通常会将孩子的死内化为情绪,再通过肢体动作表达出来。她们有权哭泣、倾诉和寻求帮助。
男人们则表现得沉默寡言。他们通常会诉诸于行动:理智地做决定,联系殡仪馆,举行告别会。他们要为伴侣保持坚强。他们甚至会很快回到工作岗位上。
男性在情绪上的这种克制与隐忍可以归因为“羞耻心”。但也有男性敢于放下这种“羞耻心”。Michel Rostaing的处女作《儿子》在2011年荣获了龚古尔首部小说奖。在书中,他采用第一人称,以他死去的儿子Lion的口吻,动情地描述了他父亲抱着他用过的羽绒被,到洗衣店送洗时的悲伤。
“我死后的第十一天,爸爸把我的羽绒被送去了洗衣店。他沿着Couédic街走,怀里抱着我的羽绒被,鼻子埋在被子里。他在闻我的气味。一定很臭,因为那被子我从没洗过。但正因如此,那些白色皱褶中还留存着我的一些东西。爸爸在被子里哭鼻子了。”
当代文学中不乏讲述丧子之痛的作品,比如Anne-Marie Revol的《Nos étoiles ont filé》,Camille Laurens的《Philippe》,Philippe Delaroche的《La gloire d’Inès》和Raymond Jean的《L.》等等。
这些作家,不论男女,都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唤醒这个漠视死亡的社会。因为丧子之痛超越性别。
(魏子璐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