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小组按】
2月22日上午,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探月工程嫦娥五号任务参研参试人员代表并参观月球样品和探月工程成果展览。
这次活动规格很高,政治局常委悉数出席。小组注意到,在合影环节,有两位老人分别坐在习近平两侧,他们是孙家栋和栾恩杰。巧合的是,他俩不仅是辽宁老乡,还是哈尔滨工业大学的校友。
今天小组就讲讲他们的故事。
2月22日,习近平等会见探月工程嫦娥五号任务参研参试人员代表。(图源:新华社)
孙家栋
孙家栋接受学习小组采访视频
孙家栋,这个名字与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紧紧相连。
航天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每项工程由卫星、火箭、发射场等数个系统构成,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总设计师或总指挥。孙家栋被大家尊称为中国航天的“大总师”。
但孙家栋说,自己走上航天之路纯属偶然。
19岁时,孙家栋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汽车专业。他记得,1950年元宵节那天,学校突然通知学生:谁想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请即刻报名,参加的必须赶上8时30分自哈尔滨开往北京的火车。来不及与家人打招呼,孙家栋就上了火车。
那一年,他和另外29名同学被派往苏联学习。1958年学成回国,之后就被安排去搞导弹研究。1967年7月,钱学森亲自点将,让38 岁的孙家栋担任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东方红一号”的技术总负责人。就这样,搞了9年导弹的孙家栋开始转向航天。
此后,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第一颗遥感探测卫星、第一颗探月卫星嫦娥一号……中国航天史上一个又一个第一次,都有他主持负责的身影。
年轻时的孙家栋在工作中(图源:新华社)
2004年1月,国务院批准“探月一期工程”立项,并正式命名为“嫦娥工程”。已经75岁的孙家栋,毅然接下了中国探月工程总设计师这份重任。
很多人对此不理解:早已功成名就了,何必还要冒这个险?万一失败了,辉煌的航天生涯蒙上阴影怎么办?孙家栋却只有一句话:“国家需要,我就去做。”
自从担任探月工程总设计师后,孙家栋就成了“空中飞人”,有时一周要去三四个城市。老伴魏素萍说,孙家栋平时喜欢穿布鞋,每年光布鞋就要给他买四五双。
当嫦娥一号顺利完成环月任务的消息传来时,航天飞行控制中心内的人们欢呼雀跃、振臂庆祝,孙家栋却默默转过身,掏出手绢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在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国家能把嫦娥一号送到月球上去,尽管是第一次,却这么精准。这个难度,我干这一行我是相当知道的。”孙家栋说。
此前,孙家栋在接受学习小组采访时,曾提及那次落泪。他说,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话,抽烟叫洋烟,火柴叫洋火,上海的人力车叫洋车,所有的都带“洋”字。那天,他想到老人们讲的这个“洋”那个“洋”的时代终于过去了,不禁热泪盈眶。
从2007年第一颗绕月卫星嫦娥一号发射成功,到嫦娥五号实现无人月面取样返回,中国探月工程“绕、落、回”三步走规划圆满收官。
孙家栋说,中国必须向深空探测进发。“我们去了,在国际上就有发言权。如果将来人家走得很远了,你的事情还没办到,就会发现在这个领域里我们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栾恩杰
在第六季中国诗词大会比赛中,有位耄耋老者为大家出了一道题目——
请问哪一个问题是嫦娥工程能够回答的?
A.借问嫦娥月中桂,可曾雕谢洒寒蟾
B.借问嫦娥,当初谁种婆娑树
C.试将杯酒问嫦娥,月殿迢迢路几何
这位出题者,正是探月工程规划制定者之一,原国家航天局局长、探月工程首任总指挥栾恩杰,他也被人们称作中国探月工程的“守望者”。
1960年,20岁的栾恩杰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入学时,正赶上哈工大创建尖端专业和专业调整。于是,原本报考电机系的他被转到了自动控制系。大学毕业后,栾恩杰又顺利考上清华大学研究生,继续学习精密仪器与自动控制专业。
毕业时,学校询问栾恩杰的志愿,他说:我要搞国防,去参军。就这样,他奔赴内蒙古,进入刚刚建立的国家固体火箭研究院,进行固体导弹的研制工作。
作为航天人,他参与了第一代潜地火箭、第一代陆基机动火箭、第一代远程火箭以及中国载人航天等重大工程。可以说,他的人生履历就是一部新中国航天事业发展史的缩影。
1998年,他刚出任国家航天局局长,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摆在他面前——中国正式启动探月工程的规划论证。之后的2000多个日子,栾恩杰做了大量前期数据和实验的准备工作。
理工科出生的他,喜爱诗词歌赋。2004年,中国探月工程被批复并正式启动,他提笔写下一首诗:地球耕耘六万载,嫦娥思乡五千年。残壁遗训催思奋,虚度花甲无滋味。
当年,已经64岁的栾恩杰担任绕月探测工程总指挥,与被任命为绕月探测工程总设计师的孙家栋一起再挑重担。
相信大家都记得嫦娥五号探月成功那天,但很多人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栾恩杰已经等了整整16年。栾恩杰说,嫦娥五号任务的圆满完成使中国进入世界月球探测技术的第一梯队,为中国向航天强国迈进打下关键基础。
在栾恩杰办公室,有一个大大的月球仪,它是基于嫦娥一号的数据制作而成。中国天文学教材里关于月球的部分,也已用上了来自中国的最新数据。
栾恩杰接受央视采访(图源:央视)
在他心中,“嫦娥”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这十几年一路看着它长大。不过,令他高兴的不只是探月工程的圆满成功。
他说:“我们队伍的人员越来越年轻,这是我最欣慰的。现在的‘嫦娥’队伍,三四十岁的都成长起来了。什么让你最高兴?是后继有人。”
编辑/钟祺、鹤鸣
资料来源/新华社、央视、光明日报等
来源:学习小组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