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深度】20万难民来比,给张床容易 后续安置是难题

乌克兰难民:提供床位之余,仍有许多困难


俄乌冲突暂时看不到结束的曙光。。。人道救助才刚刚开始,据报道,将有20万乌克兰难民到达比利时开始欧盟中心的避难生活。本来就不太宽裕的学校,社会救助机构,还有资金等各个方面,都在考验着只有一千一百万人口的小国,这个挑战是每个人的,而且前所未有!

有人说,难民来了,给张床容易,但后续安置是更大的难题。。。。还有的民众说了大实话:我也想提供帮助,但家里的孩子也要吃饭,战争和疫情的双重危机已经造成了生活的拮据,这个节骨眼上,难民?抱歉,我没有能力做慈善。

教育:让乌克兰教师难民参与进来

在比利时各地,乌克兰儿童已经在上学了,在未来几周内还会有更多的乌克兰学生。但教师短缺的情况已经出现,而且为外语新生开设的欢迎班(OKAN)已经满员,许多孩子还在候补名单上。

“(如果仅是)多出几十个学生,那还能灵活处理。”佛兰德天主教教育机构的高层管理人员利文·博伊夫(Lieven Boeve)说。“当我读到这可能涉及12万人,包括很多学龄儿童时,我就意识到,这种问题不可能单纯靠灵活手段来解决。我们必须在短期内扩充容量。”

因此,博伊夫主张让乌克兰难民参与进来。“他们当中,无疑有可以用乌克兰语教孩子的老师。这个办法无法实现完全的融合,但我们需要这些老师,因为我们人手不足。当然,我们也希望冲突会很快解决。”

“应急村应该不仅用于容纳难民家庭,社区空间也可以为教育服务。”博伊夫补充道。“而且我们可以提供医疗和各种物资。”

就业:节奏加快

在比利时的乌克兰人之中,有相当多的人想卷起袖子参加工作。事实上,有一些人已经开始了。这比平时快得多,因为他们不必像寻求庇护者那样需要等待几个月以得到身份承认。很多乌克兰难民来了,马上得到一年的临时居留,享有工作教育等基本权利。

对于那些能够立刻接受安排的人,各个部门已提出各种要求。如果其中有护士、抹灰工、理发师、家庭医生或卡车司机,那将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这些正是北部地区的瓶颈职业。“但我的恳求是:让人们先喘口气。”佛兰德劳动部长希尔德·克雷维茨(Hilde Crevits)表示。“不要认为那些周六才来的人可以在周一就开始工作。让人们有时间先处理生活中最重要的事,这是人性化的安排。”

有专门小组研究如何应用“在职培训”等工具。“我们将首先研究所需要的是哪类人群,有哪些特征。”公民咨询局(VDAB)的乔克·范博梅尔(Joke Van Bommel)说。“我们怀疑大部分是临时就业,对语言没有太多要求。”

语言障碍:需要口译员,必要时不看文凭

尽管如此,语言也正在成为一个棘手问题。使用谷歌翻译等其他产品是与外来者交流的紧急手段。“讲乌克兰语的口译员简直屈指可数。”比利时笔译和口译协会的塞巴斯蒂安·德沃吉勒(Sébastien Devogele)说道。“像捏陶瓷那样速成口译员是不可能的。”

但口译员十分紧缺。把难民登记工作搬到布鲁塞尔博览会进行,来获得更多空间,这只能解决基础设施的问题。因此,已经在比利时生活一段时间的乌克兰人被请来帮忙翻译。“这有些违背我们的原则,因为通常我们更倾向于选择接受过这方面培训的人。庇护机构和求助者之间的沟通已经相当麻烦,与医生或心理学家的对话当然不应该交给没有受过这方面训练的人,更不可能交给一个孩子。”

会讲乌克兰语的人要如何发挥作用?“很抱歉,但恐怕目前还是一团糟。”德沃吉勒说。“那边很混乱。每个人都在尽力而为,但依然十分非常困难。现在还毫无组织性。”

不过,融合与接纳机构已经在制定融合课程的招聘程序了。因为乌克兰人可以停留两年,所以计划对他们进行荷兰语教学。问题在于是否可以将他们纳入现有的俄语融合课程,因为俄语对许多乌克兰人来说是第二甚至第一语言。“但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决定不再说俄语了,我们必须照顾到这种情绪。”佛兰德融合部长巴特·萨默斯(Bart Somers)说。

公共社会福利中心(CPAS):需要更多资金以维持现状

建立15个应急村的计划并不能消除所有的住房问题。公共社会福利中心已经提供了大约一千套闲置的社会房屋,这些房屋目前即将被彻底翻新。佛兰德政府仍在制定“更详细的方案和计划”,并正在考虑是否增加提供房屋的城镇所获得的补贴,目前是每提供一个住所能获得1000欧元。

乌克兰人从第一天起就有权获得相当于生活工资的救助金。“那完全是由联邦政府报销的,但这些钱仅提供给难民。”佛兰德城市和市政当局协会的娜塔莉·德巴斯特(Nathalie Debast)说。“这样,公共社会福利中心的工作人员和他们所提供的指导没有得到任何报酬。我们要求政府提高待遇,就像2015年和2016年叙利亚难民到来时那样。”

心理辅导:缺少英语或乌克兰语支持

“感到焦虑、愤怒或压力?来聊聊吧。”这是在比利时的乌克兰人在专门创建的网站info-ukraine.be所看到的。至少要会说荷兰语、法语或德语,因为该网站没有英文版本链接。像Tele-Onthaal、Tele-Acceuil和Telefon-Hilfe这样的机构不提供外语帮助。“这是福利领域的一个空白。”Tele-Onthaal的詹妮弗·波特(Jennifer Pots)说。

然而,许多新来的难民需要得到支持。他们不得不抛下自己原有的生活,包括他们身处前线的配偶,战争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我们有足够的知识来为他们提供指引。”佛兰德临床心理学家协会的科恩·罗伊特(Koen Lowet)说道。“这并非不可行,但问题是:谁有能力做什么?这个问题在国家其他方面也存在。关键在于政府如何让他们的能力得到发挥。”

罗伊特说,在正确指导下,能力可以得到发挥。“必须采取循序渐进的方法。被迫逃亡会对精神健康带来极大的负担,虽然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会患上创伤后压力综合症,但必须保持警惕,症状往往在几周或几个月后才表现出来。所以我们现在最好培训口译员,以帮助心理学家。”

利文·博伊夫(Lieven Boeve)说,学校也应该提供心理创伤咨询。“现在在中学,我们已经有受过这方面培训的人,但我们需要他们为现有的学生服务。学生指导中心将需要更多的人,但那里的问题与我们所面临的相同:寻找合格的人员也是一个挑战。”

“20万难民来到比利时,这规模是前所未见的。而你根本不知道:这将持续几周、几个月,还是永久性的?这场冲突是否会结束,何时结束?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们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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